九周年感言2
葛蕴芳

    (续上期) 1964年2月北京外文出版社正式以日文版出书,由中国国际书店发行,日本读者花田稔之曾写信请《人民中国》编辑部转来,大意是读了此书后对穆汉祥非常崇敬,请你到烈士墓前代他敬献鲜花一束,以表达他的心意。这些信件当年你都以照片形式保存了下来。 以上都说明当年这本烈士传记的影响可谓广泛深远,得到了众多好评。 那些年上海海燕电影制片厂吴伟厂长曾经与你联系,想将这本文学传记改编为电影剧本,拍摄成革命历史题材影片。你应约考虑改编,老剧作家于伶、宣传部文艺处长章力辉都有兴趣,主动参与合作,讨论、酝酿、改编,大约两年左右,你们终于完成了电影文学剧本稿。首先于1964年3月在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《电影剧作》刊物上发表,题名改编为《曙光在前》;然后海燕制片厂开始组织编、导、演人马班底,根据电影艺术剧本拍摄的要求,从政治角度、思想内涵、艺术处理等各方面,都投入了较长时间、认真详尽、深入细致地反复讨论和修改,数易其稿,如今这些厚厚的一叠叠复写的手稿材料,还躺在你的遗物里,这些都只能成为历史了。这些编导同志们当年为准备拍摄成电影所花费的时间、人力、物力、财力、思考力等等而付出的代价,都成为了无功无效劳动,他们如今都安在吗?我感念他们。 当年究竟是什么原因,未能继续进行电影的改编拍摄?你也没有告诉过我,我估计可能是形势发展的需要吧?因为你后来被调到市委写作组去了,再以后文革风暴又即将开始,因此再也没有时间顾及到这一头了。拍摄一部歌颂烈士光辉形象的电影故事片的计划,也只能“胎死腹中”了。非常可惜! 但我从你所保留下来的资料看,似乎余音缭绕,意犹未尽。1976年初,上海人民出版社还曾考虑重版此书的,经你修改并增加补充某些章节,铅字排印成的样本稿已在眼前。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,1976年中国大地上发生了数件大事:三位伟人在同年里的相继病逝;唐山大地震造成的惨烈状况,都给中国人民带来巨大的伤痛;而当年10月,四人帮的粉碎,宣告文革的结束,那么这本书重版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了,这也只能成为历史了。 不过穆汉祥的墓碑依然在交大校园矗立着,永久让后人瞻仰,年年都有后人为他敬献鲜花。我感慨的是:穆汉祥烈士当时是因为参加中共地下斗争,为反对国民党反动统治而努力奔走呼号,最后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,投入国民党的监狱,而被枪决,他的牺牲是光荣伟大的。 而你解放后入了党,一辈子勤奋努力,听从党的召唤,为党的事业兢兢业业地工作着,是党的忠诚战士。新中国成立27年后,却因党内错综复杂的路线斗争,作为一个共产党员,却在共产党的监狱里度过了十八年的漫长岁月,身心备受摧残。出狱后带着年老多病之躯,抱着为党史负责、为历史负责的态度,日夜伏案写作,作为经历者、过来人,记录下文革事件中的具体细节,来龙去脉。不料最后会突发心脏病而告别人世,带走了许许多多我们和后人都不知的故事…… 你们两位都应该算是人才,分别在解放前后、在党的培养教育下、在不同的战线,为祖国为人民作出过贡献的优秀人才,可是在两种政治、两种制度的复杂多变形势下,其结果都遭受了灭顶之灾!让人悲痛至极!感慨万分…… 但是你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敬仰烈士精神所撰写的出版物,虽然六十多年过去了,该书已经稀有,几近绝迹,但你歌颂烈士、纪念烈士的精神已经留给了后世,得到了公认首肯,这是历史的真实,无可抹去。交大校史博物馆里,实事求是地将你书写的《党的儿子穆汉祥》一书陈列展示出来,就是还原历史本来的面目。 景贤:明天就是你离开我们九周年的祭日,我将这一情况告慰于你,也谈了我的感想。希望你能看到! (我在交大校史博物馆的照片已放在纪念网照片栏目中,请去看看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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